天亮了吗?
童依瑾莫名觉得有些剌眼,她眨眨眼睛,皱着眉抬头看,居然有一丝金光射下来,她飞快的看向旁边,发现朱礼尧也醒了,看清彼此模样,皆狼狈不堪、灰头土脸。
他试着拍打,童依瑾连忙阻止,「别拍了,只会呛到自己。」她仔细瞧他,手上有几个小伤,但无大碍,「我们顺着光,应该可以走出去。」前方有光,感觉就是出口。
朱礼尧点头。
两人沿着通道前行,只见前方越来越亮,她兴奋大呼,「是出口!」
她加快脚步拉着他走出去,映入眼中的是蓝天森林,她兴奋的转头要跟他说话,他却突然挡在她身前,「噗」的一声,一把剑身揷中他胸口,迸出血花。
意外来的太突然,她瞳孔倏地一缩,一手拉开他,另一手抽出腰间短刃,直接杀向执剑的黑衣人。
童依瑾怒视这十多名黑衣人,他们守株待兔,她却傻傻的拉着小朱子出山洞,她又怒又火,咒骂不休,发疯似与这些黑衣人缠斗。
她挥出一刀又一刀,人倒下一个又一个,但还是有人爬起来又打……
就在这时,隐隐有杂沓马蹄声越来越靠近,眼见还有四、五人在缠斗,而朱礼尧已倒地不起,童依瑾担心起来,来人也不知是敌是友?
蓦地,朱礼尧突然挣扎着去抱着一名黑衣人的脚,朝她吼,「快走!」
「找死!」
黑衣人俯视,手上的剑往他身上剌,眼见就要一剑穿心,童依瑾脸色瞬间大变,将手中短刀甩飞,「锵」的一声,火光乍迸,成功打歪那把要命的剑,却无法阻挡剑身揷入朱礼尧的右肩,痛得他闷哼一声,伤处鲜血直流。
童依瑾眼中迸射出怒火,潜藏在体内的杀戾喷发而出,「我要杀了你!」她两脚踢开缠斗她的黑衣人,飞身掠向那名黑衣人。
同时,「他们在这里!」一阵吼声传来!
多人策马急奔而来,童依瑾一见来人,提起的心顿时放下了,是宁晏及淘宝楼的人。他们冲过来加入厮杀,不一会儿情势逆转,黑衣人死的死、伤的伤。
童依瑾跟朱礼尧退到一边,她让他半靠躺在一块大石头旁。
他身上两道伤流血不止,她撕着衣裙要为他止血,他却紧紧抓着她的手,「妳有没有事?」
她强忍着泪水频摇头,他肩上已血染衣衫,脸色更加苍白,她道:「是你有事,你再撑一下,我马上带你……」
「有没有受伤?」他喘着气再问。
「没有,是你在流血。」她哽咽了。
「那就好。」说罢,他眼前一黑,昏迷过去。
「小朱子!」
屋里,朱礼尧躺在床上,上半身裹了纱布,仍昏睡着。
「伤势有些重,要好好养上一段日子。」
老大夫在桌前写了葯方,童依瑾让宁晏送老大夫出去,顺便去抓葯,她则静静的坐在床缘,有些恍神的看着朱礼尧。
此时,房门轻敲,她回头一看,小芷走进来,「江爷在书房,请姑娘过去一趟。」
她点点头,叮咛小芷好好看护小朱子,这才转身出屋子,来到书房。
屋内,江霁喝了口热茶,抬头看她,示意她坐下。
「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?」她憋着火气问,她知道宁晏抓了几个活口,全数被送到私牢。
江霁抿紧唇,没有怪罪她的口气欠佳,毕竟她在他眼里就是价值连城的商品,不能有一丝损伤,但那些人却要杀了她。
他长年经营这处见不得光的黑市,大江南北多少消息都得紧着知道,朝堂事更不能疏忽,毕竟有权有钱的多半是皇親国戚,他在这里拍卖或转卖的任何一件商品,都极可能来自他们。
江霁先跟童依瑾说起朝堂风云,皇上迟迟未立太子,皇子间的明争暗斗更加激烈,但嫡长继位乃是正统,只是皇上似乎更属意贤妃所出的三皇子。
官场上哪个不是人精?拉拢手段层出不穷,偏偏皇上还睁只眼闭只眼,任皇子斗得天翻地覆,外界解读,这是皇上的一场试炼,测试谁才能坐上龙椅。
他这里的货来自四面八方,但一半以上几乎来自京城,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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