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兄弟,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?」
于悬坐在亭内思索,小林氏昨日被大理寺的人带走,大理寺竟没告知他一事,肩上就让人拍了下。
他眉眼不动地笑道:「不待在这儿,难不成还要我与那些蠢人玩在一块?」
他指的蠢人,自然是指温家人。
温家有三房,目前主事的是大房嫡子,袭了武安侯的爵位,在五军营谋了个要职,于朝堂上还有些许影响力,至于二、三房,那真是不值一哂。
温家的男丁不少,遗憾的是只会包粉头睡青楼,偶尔斗雞走狗、霸女欺男,生生浪费了三房加起来十几个男丁。
京卫指挥同知月下漭看向亭外,努力抿住笑。「你太坏了,说得这么中肯。」
「我做人一向诚恳。」
月下漭这下没忍住,喷笑出声。「既然这么不满,你干么还来?横竖你也不会去拜见老太君,干脆如往年假装公事忙碌不就得了?」
两人是十年以上的老交情,更是战场上的同袍,对彼此的性情再清楚不过,月下漭深知他最不耐烦应付这种场合,今年在这儿遇见他,够教他意外的了。
「有人作了局要设套我的妻子,你说我能不来吗?」
听他这话,月下漭整个都来劲了,往他身旁一坐。「你说,当年她调戏你时,你是不是被调戏得很开心?」否则今日何必维护她?这压根不像他的性子。
于悬笑眯眼斜睨着。「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。」
「喔,我懂我懂,我以前还待在禁军时和你岳丈相处过,他就是个女儿疯,你这么做再正确不过,只是你要小心点,要是敢辜负县主……」月下漭连啧几声,朝喉头比划了下,其意不须言明。
「傻了才辜负她。」皇上在前盯着,永定侯在后边等着,他安分得很。「阿沸,户部侍郎和右副都御史的事,你心里有没有谱?」
之所以问他,是因为他是全京城最爱扒私房事的包打听,京城里最时兴的故事,他总能扒出线索,说得有凭有据。
「只听说户部侍郎夫人和右副都御史夫人在闺阁时就是死对头,可也听人说了,再怎么闹也不致于闹出人命,毕竟想要取人性命,总得有不共戴天的仇嘛,两人的关系没有恶劣到那种地步。」说到这事,月下漭就叹气。「我找了好多人问,结果都差不多,闷死我了。」
于悬轻应了声,心想这事果真难办,半点线索皆无。
「不过近来倒是有一事颇怪。」
「什么事?」
「京卫这个月的军饷还未发下,户部那头说正值岁收之际,在清点什么盐税、商税的一大堆,得等户部全都清点好了才能发军饷。」
「以往发生过这种事?」
「从没发生过,岁收清点是年年这么干,近来又没什么天灾人祸,国库不至于短缺,就不知道户部在搞什么鬼,下个月就要过年了,要是再不发军饷,京卫恐怕要造反了。」
「你没往上呈?」
「呈了,不过我的上峯压下了,他说先缓缓。」月下漭两手一摊。
要知道他这个京卫指挥同知经手的事又多又杂,还得管军饷,天天忙得像条狗一样,每每忙完之后他都很迷茫,搞不懂自己到底忙什么。
「京卫指挥使……曹在望?」
「嗯,你岳丈的大舅子。」
于悬闻言,不由微眯起眼,正思索着,有小厮来禀,说是县主找他。
他有些意外,毕竟方才只是随便说说,她还真找上门,难道发生什么事了?
忖着,他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往外走,压根没察觉月下漭跟在他后头准备凑热闹。
月下漭想知道他如此关照县主,到底是时势所逼,还是当年就看上县主?县主跟皇上讨要他时,说不准心里还很乐。
萧瑟园子外,就见一抹恬柔的粉樱色身姿,犹如凭空而现的花精,姿态优美,神态秀妍,教他不由凝睇,直到她注意到他,极为粗鲁地朝他走来,脚步又快又急,裙襦如浪。
「于悬。」洛行歌急声喊着。
「发生什么事?」于悬漠视她过分豪迈的脚步,轻声问着。
「我……我打了人,可我不是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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